龜奴上前一看,冷汗頓時(shí)下來了,別看這個司馬少爺年齡少,倒是挺識貨的,這間屋就是紅牌夢蓮的屋子,可是沒老鴇點(diǎn)頭,夢蓮是不可能隨便什么客人都見的。
“司馬少爺,可不可以另選一個姑娘呢?”龜奴陪著笑說。
司馬雪瑤看著木牌上的名字念道:“夢蓮姑娘。”
這屋里住的就是醉夢樓的紅牌夢蓮姑娘?司馬雪瑤心里充滿了濃厚的興趣,語氣堅(jiān)定的指著門說:“就這間。”
程錦睜大眼睛望著司馬雪瑤,她竟然識字?
司馬雪瑤要是知道他的想法,一定會說姐不但識字,姐還是大學(xué)本科畢業(yè)呢。
只不過學(xué)的是市場管理,在這里,好像無用武之地。
龜奴一臉為難的看著司馬雪瑤:“司馬少爺,你就別為難小的了,要見夢蓮姑娘不是我說了算,再說了,見夢蓮姑娘可是要五十兩銀子。”他遲疑著沒說下去。
司馬雪瑤明白他的意思,冷笑一聲,無論是在古代,還是現(xiàn)代,錢都是老大。
她拿出一千兩的銀票在龜奴面前晃悠一下:“看清楚沒有,爺有的是銀子。”
這個時(shí)候,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來:“一大早,是誰這么吵?”
接著,一陣香氣襲來,一個穿紅戴綠的女人走到司馬雪瑤等人面前。
“媽媽,這位司馬少爺要見夢蓮姑娘。”龜奴湊上前說。
司馬雪瑤估計(jì)這個就是傳說中的老鴇,看她的年紀(jì)也不小了,可是穿的比二八年華的姑娘還鮮亮,她還真有這個勇氣,嘴唇也涂的鮮紅,此刻,她一雙媚眼不住的沖司馬雪瑤放電。
好個標(biāo)致的少年郎,另一個更加俊逸,司馬少爺?在丹東城,她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司馬家族的,難道這兩個少年郎是外地人?
龜奴那表情,意思是一個有錢的主,可以接待。
“司馬少爺是吧,我是醉夢樓的老鴇,你叫我苗媽媽就可以了,我這就給少爺叫夢蓮姑娘,您稍等,”苗媽媽對司馬雪瑤笑著說完后,臉一冷望著龜奴:“你這個奴才,怎么辦事的,叫司馬少爺在這里久等。”
龜奴點(diǎn)頭哈腰:“是,是小的錯。”
司馬雪瑤冷眼看他們倆一個唱白臉,一個唱紅臉,這樣的把戲,前世自己見過,還做過,可沒他們演的這么逼真,古人可不是樣樣都落后,這表演,把身旁那位看的一愣一愣的。
司馬雪瑤搖搖頭,程錦幸虧遇到的是她,要是遇到別人,不知道要被騙多少次。
“那就叫門吧。”等他們表演完,司馬雪瑤玩味一笑,用下巴點(diǎn)點(diǎn)門說。
苗媽媽卻笑著說:“司馬少爺,雖說你也不是外人,可是我們醉夢樓也有規(guī)定,叫夢蓮姑娘相陪的要先交訂金,你看看多少給點(diǎn)?”
司馬雪瑤身上一共只有一張銀票,剛才問過龜奴,見夢蓮一次是五十兩,還能剩下九百五十兩,看程錦這模樣,叫他管賬倒是挺好的。
“好吧,這里是一千兩銀票,你們給我一張五百兩的銀票,其他的給我換成銀錠子就可以了。”司馬雪瑤前世在錢上絕對不糊涂。
苗媽媽眼珠子一轉(zhuǎn),伸手要接銀票:“司馬少爺,找來找去的多麻煩,不如你把銀票放在我這里保管,你先玩,等你想回的時(shí)候我們再結(jié)賬你看可好?”
司馬雪瑤一聽,笑了。
恐怕等結(jié)賬的時(shí)候,這一千兩銀票所剩無幾了,這個苗媽媽,心里的小九九算的真好。
她手一縮,把銀票收回懷里:“見夢蓮姑娘不是五十兩銀子嗎?那等我見過了,就下樓跟苗媽媽結(jié)賬吧。”
苗媽媽見司馬雪瑤小小的年紀(jì),為人卻很冷靜,臉一沉說:“司馬少爺,我剛才已經(jīng)說了,要見我們家夢蓮,必須要先交訂金。”
司馬雪瑤見她語氣不好,也板著臉說:“本少爺要是不先交呢?”
苗媽媽捂著嘴格格的笑著,好像司馬雪瑤說了一句挺好笑的話,她使個眼色,眨眼的功夫,不知道從哪里冒出幾個彪悍大漢來,他們兇神惡煞的望著司馬雪瑤跟程錦,見是兩個瘦弱的少年郎,眼中閃過一絲輕視。
軟的不行,來硬的了。
司馬雪瑤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,大漢們沒想到司馬雪瑤不但不害怕,眼神倒挺凌厲的,都是一愣,這少年郎莫非有點(diǎn)能耐?
苗媽媽得意的望著司馬雪瑤:“司馬少爺想好了沒有,是交訂金呢,還是被這幾個人扔到大街上去呢?”
司馬雪瑤臉色一冷,平生最恨這種翻臉比翻書還快的人。
她身子一閃,苗媽媽幾乎沒看清她是離開了,還是沒動,就聽見幾個大漢鬼哭狼嚎的聲音。
再看司馬雪瑤,神清氣爽的站著,雙手背在身后,一副悠閑灑脫的樣子。
苗媽媽臉色大變,沒看出來,這個司馬雪瑤還是一個武功高手,她臉色又一變,迅速堆滿笑容:“司馬少爺好功夫,老奴現(xiàn)在就為你叫夢蓮姑娘。”
門口都這么大動靜了,也不見夢蓮出來看看,這古人的腦子要不是要迂,就是架子太大了,她反而不好奇了。
“不看了,爺突然心情不好了,程錦,我們走。”司馬雪瑤走向程錦說。
“對不住了哈,司馬少爺,改天心情好的時(shí)候再來哈。”身后,傳來苗媽媽故作嬌滴滴的聲音,一大把年紀(jì)了,用這樣的聲音說話,自己都不覺得瘆的慌嗎?
走出醉夢樓,司馬雪瑤輕吐一口氣,她是真的被搞的心情不好了。
“你,你哪來那么多銀票?”程錦卻不知死活的上前問道。
司馬雪瑤對天翻個白眼再看著程錦說:“我出來的時(shí)候,偷大師兄的。”
這是她瞬間改變的說辭,要是說是拿那個人的錢袋里的,程錦肯定叫她給還回去,絕對不能對他說實(shí)話。
這個算是善意的謊言吧,她不想因?yàn)檫@個問題跟程錦鬧得不愉快,他畢竟是她在古代認(rèn)識的第一個朋友。
程錦不說話了,她拿她大師兄的,他無話可說。
兩個人慢慢朝前逛,太陽越來越猛烈的照射著大地,司馬雪瑤鼻尖已經(jīng)出汗了。
“小兔崽子,看我不打死你的。”
前面一群人中,傳出來一聲兇狠的叫喊聲。
“走,過去看看。”司馬雪瑤一聽,立刻轉(zhuǎn)身朝人群走去。
程錦搖搖頭,娘教過他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叫他不要往人多的地方湊,可是,跟著司馬雪瑤,總是違背娘的話,他有點(diǎn)左右為難。
司馬雪瑤走了幾步,見程錦站著不動,揚(yáng)聲說:“是不是又有什么難言之隱,你在這里等我,我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