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芳菲想明白反而沒那么生氣了,十分平靜的接受懲罰,收拾了幾件衣服便上路。穿越到這個(gè)世界之后,慕芳菲就收起了鋒芒,不是妥協(xié),而是覺得自己好像局外人,所以對什么都不甚在意。每日循規(guī)蹈矩,然后在空閑的時(shí)間里練習(xí)魔術(shù),哪怕她知道這輩子興許都沒有機(jī)會登臺表演,可那又如何,依然無法阻擋她。
大約是心足夠靜,又沒有外界干擾,慕芳菲覺得這輩子她的技藝更加高超,只可惜無法驗(yàn)證。
蘇氏說她要去靜修,便只留下琉璃一個(gè)丫鬟伺候。慕芳菲倒也不在意,身邊沒人更方便她的思考。不知為何,她總是堅(jiān)信著,她的魔術(shù)總有一天會大放異彩。即使不能,鉆研的過程也足以讓她覺得快樂。
靜云庵在京郊,位于山頂,風(fēng)景宜人很是清凈。慕芳菲被安排到專門讓香客留宿的院落,一個(gè)大大的院落十分蕭索,旁邊都是高高大大的樹林,瞧著凄涼恐怖。
“慕施主,若是無事貧尼先行告辭。”將慕芳菲領(lǐng)到此的了空師太道。
慕芳菲上前一步,暗暗將手里的東西塞給了空,連走進(jìn)屋子幫忙收拾的琉璃都不曾察覺,“師太請留步,信女初來乍到什么都不懂,以后還請大師多多關(guān)照。”
了空不動聲色的收下,暗暗掂了掂份量,心中十分滿意,“慕施主無需擔(dān)憂,我靜云庵乃靜修之地,無人會上來打擾施主您的清凈。”
“信女到此就是貪戀這里的清凈,便與靜思才能領(lǐng)悟佛經(jīng)上的真諦。加之我之前感染風(fēng)寒,到人群中終是不妥,以后便在屋中靜修,還請師太通融。”
“只要心虔誠,無論在哪都是一樣。每日飯菜我會按時(shí)送來,施主若有事也可命人尋我。”
了空師太離去,琉璃從屋里走了出來,哭喪著臉道:“小姐,這里荒蕪破落,哪里是您這般身份住的地方。這些尼姑太欺負(fù)人了!偏把我們安排到這破屋子里來,明明還有其他更好的地方。”
慕芳菲拍拍她的手背,“可是后悔了?”
本派的是流蘇,琉璃非要跟過來。說是她力氣大,出門在外有她更穩(wěn)妥。琉璃雖膽子小,卻一片赤誠之心。
琉璃跺腳,“小姐,我是在心疼你。”
慕芳菲笑道:“我覺得這里挺好,無人打擾很是清凈。在那家中哪有這里逍遙自在,只是想要吃葷的就得想想法子了。”
飛羽軒里丫鬟婆子眾多,卻并不是人人都與慕芳菲一條心。不是理清后院,只是這后宅不是她做主,走了一個(gè)還會來第二個(gè),因此也就不耐煩去折騰,只要不超越底線即可。琉璃是她五年前去姑奶奶家中途遇見的,琉璃是農(nóng)戶家的閨女,那家人很窮,女兒生了一籮筐,便是想將琉璃賣掉。
慕芳菲見她力氣大人也實(shí)在,便是買了下來。若非慕芳菲說琉璃是姑奶奶送的,琉璃早就不能在她身邊伺候。
“這般想來確實(shí)也不錯(cuò),說實(shí)話在府里還不如在鄉(xiāng)下有意思呢。雖然累了些,可至少自由自在。”
“你去將我讓你收拾的那雙肩包拿出來,現(xiàn)在天色還早,我們?nèi)ズ笊角魄啤?rdquo;慕芳菲頓了頓,又道:“咱們得把衣裳換一換,這一身去山上太不方便。”
雙肩包是慕芳菲自個(gè)做的,雖然比起登山包簡陋不少,可也比這里的包裹實(shí)用得多。
慕芳菲從廚房里拿出一把柴刀,便與琉璃一同去后山探險(xiǎn)。后山郁郁蒼蒼,風(fēng)景極美,宛若世外桃源一般。
“小姐,這里有條小溪,水好涼!”
慕芳菲四周望了望,“這里距離靜云庵不遠(yuǎn)不近,咱們就在這里停下吧。你去弄寫柴火燒起來,我方才看到有兔子,今晚我們有烤兔子吃了!”
琉璃眼睛一亮,她比誰都明白慕芳菲的本事,想到今晚的美味口水都要往下掉。琉璃連忙將背包放下,在附近撿柴火。
慕芳菲則背著柴刀砍了幾根拇指大的樹枝,一頭削尖,另一頭捆上石塊放置腰間的小竹簍里。一只灰兔從慕芳菲眼前竄過,慕芳菲眼睛一瞇,迅速抓住一支樹枝便是往灰兔方向用力投擲,只聽唰的一聲,再看那兔子已經(jīng)被樹枝扎在原地。
慕芳菲得意的上前撿兔子,好久沒用活物試驗(yàn),看來手還沒生。
“哇,好肥的兔子??!小姐,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!”琉璃的火剛燒起來,就看到慕芳菲提著一只大肥土驚喜道。
慕芳菲嘴角勾起,一臉得意。作為全能魔術(shù)師,手必須快、狠、準(zhǔn),所以投擲對慕芳菲來說壓根不算什么事,只是她的手臂力量不夠,光用一根樹枝難以達(dá)到穿刺的效果。
琉璃接過大肥兔,眼睛笑得彎彎的,頗為不好意思道:“小姐,能不能再抓一只山雞?我好惦記你之前做的那個(gè)叫花雞啊。方才我看到一處有荷葉,我剛給摘回來了。”
慕芳菲笑道:“有何不可,這一只兔子也不夠我們吃的。”
琉璃力氣大飯量也大,這只肥兔堪堪夠她嘗個(gè)味道而已。
琉璃眼睛頓時(shí)變得亮亮的,“多謝小姐,小姐你最好了!”
“你先伺候這只兔子,莫要亂走,我去去就來。”
“小姐,你也要小心??!”
慕芳菲又深入山林中,只是這山雞卻不易見,走了許久也不見蹤影,正打算打道回府,便見一只山雞飛過。慕芳菲捏著樹枝瞧準(zhǔn)時(shí)機(jī)蓄勢待發(fā),正打算投擲突然叢林中有人聲響起。山雞受驚,嗖了一下消失不見。
慕芳菲暗恨,循聲望去到底是何許人物讓她的山雞跑了,結(jié)果竟是看到一個(gè)熟悉的身影。
這不是韓菲夢嗎?她身邊的那位男子是誰?這兩人這般親密,莫非是情侶?